张采萱以为他不问这个,毕竟算不上什么好事,闻言虽然诧异(yì ),却还是道,当时多亏了锦娘给我开门,我躲到她院子里,并没有事。再说了,我不(bú )觉得秀芬真的疯魔了,就算是追上我,她应该也不会对我动手的。
张采萱心里已经猜测到,大丫应该会问她借。她这边没说话,那边的大丫已经很着急了,东家,我娘那个人最是要强,一辈子的都(dōu )不喜欢欠人,这一回是真的没办法了,家中的房子和地都是我爹留下来的,她不敢让(ràng )这些东西有一点闪失,顾家的契书娘愿意押上房子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。说到这里,她咬牙,东家,实不相瞒,我娘当时打的主意就是盘算着要是还不上,就来跟您借。
她如今肚子越发大了,身形(xíng )又瘦,看起来只肚子那里突起,刚刚走进厨房,就听到骄阳的屋子门吱呀一声,骄阳(yáng )小小的身子裹着厚厚的衣衫出来了,耳朵上还带上了张采萱自制的耳朵套,免得他耳朵上长冻疮。要知道骄阳学(xué )医理,学辨认药材,不是每天都在屋子里,经常还得在院子去,有时候还要跟着老大(dà )夫去暖房中看他种下的药材,也就是说,他时不时就要跑出来,虽然老大夫那边最不(bú )缺的就是药材,但是长冻疮的那种滋味,她最是清楚,又疼又痒,能避免的话还是避免的好。
日子再难,总要过(guò )下去的。张采萱轻声道,这话既是对她说,也是对自己说。
这话真心实意,大丫伸手(shǒu )虚虚捂着肚子,倒也是,不过我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唉,这样的世道,真要是来了,也(yě )是跟着我们受苦罢了。
秦肃凛点头,有的。只是那里面住的,最少也是个总旗。他进去满打满算才一年不到,现(xiàn )在说这话,为时过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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